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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夕之夜,我夺回一袋米
2010-08-23 08:54:52

其实,所谓公路还只是田里的几个木桩,那就走田塍路。田塍路又狭又滑又有缺口,基本不能骑车。桥梁虽通,也只是半拉子工程,未浇水泥或柏油,大大小小的块石垒在道中。第一次探路,化了二个多小时。走这条路,费时间,并且又险又累。说险,是因为在田塍上滑倒,在桥上被块石跘倒是常事,好得年轻,跌倒了爬起来,拍拍屁股再前进。说累,是因为这条“路”实在还不是路,有三分之一不能骑车,只得让车“骑”我,也就是我扛着自行车走。这样,我骑车,车“骑”我,我常常以猪八戒在《三打白骨精》中的经典台词“有时候我叫他师傅,有时候他叫我师傅”自嘲。辛苦一个半小时到家,但见到妻子,疲惫一扫而光。

当时强调为农服务,供销社商店营业时间特别长,是晨6时至晚6时。我要下午6点以后才可回家,第二天又必须在晨6点前到店开门营业。夏天回到城区已是满天繁星,途中热得要中暑,有一次实在热得喘不过气,进城后就先到冷饮店喝冰牛奶,一气喝了十八杯,觉得缓过气来了才回家。冬季,从城里出发时天色还未破晓,正是“黎明前的黑暗”,又是朝北顶着如刀削般的西北风前进,尽管用力使劲,手指还冻得僵硬,鼻子冻得通红,耳朵象被割掉一样痛。穿行在晨星晨雾中,咬牙切齿骑到单位,自行车钢丝上结了一层薄冰,人的须发上也有一层白霜。尽管如此,我不觉得苦,只要单位晚上不开会、不学习,我就这样来回奔波,虽然人折腾得皮包骨头,但用句时髦话,叫做“辛苦并快乐着”,尽着我为夫为父的责任,我感谢这条似通非通的公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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