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刚,3岁时父母离异,刘刚和奶奶一起生活。干过服务员、保安、卖过街边DVD 。2002年,刘刚没和家人商量,只身揣着仅有的100多元钱来到北京,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安贞桥附近的一个酒吧驻唱,工资每月700元。但只唱了三个月刘刚就离开了,此后开始了“地下通道歌手”的卖唱生涯。“因为这里自由,想唱什么就唱什么。”王旭,在农场务农时,因为留小胡子、穿皮裤、烫发,成为农场的“异类音乐青年”。这些年来往来北京和河南之间,当过锅炉厂工人、卖水果、水煎包、唱酒吧……走红前还在一家药厂干库管、搬运的工作。
互联网时代给了草根们机会,平民有了通过互联网表达和被倾听的机会,这是当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。艺术和文化已经不是少数精英的专利,互联网的到来,终结了平民、凡人只能欣赏不能参与,只配分享不能创造的一个时代。从星光大道一路走来,旭日阳刚就以质朴淳厚的嗓音征服了听众,但还不至于如此蹿红,央视春晚无疑是个更宽广的舞台,每年春节是农民工返乡最喜悦也最纠结的时刻,春晚需要草根来装扮这个流光溢彩的舞台,来显示春晚的人文关怀,于是相中了包括旭日阳刚、西单女孩和深圳农民工街舞团等在内的草根代表。草根们虽然专业水准并不高,发音上还有不少的破绽,让他们上春晚,也有不少人心里不平衡。据说某歌唱家质疑西单女孩凭什么上春晚?她给出的理由是,“正规的艺术学校学生学了四五年上不了春晚,一些老艺术家一辈子也上不去,但一个在西单地铁的女孩,只因为媒体的报道,就成为名人上了春晚,是一种走捷径的做法。”这样的歌唱家怎么可能为人民歌唱,正如鲁迅所言:那些石油大王哪知道捡煤渣老太太的艰辛?即便让他们来演绎《春天里》这样的歌,也唱不出心灵所能感悟的那种味道来。无论是西单女孩还是旭日阳刚,他们已经不是个体的存在,他们之所以能够上春晚,靠的也不是艺术水准,而是他们身上的符号,他们代表的是几亿农民工这一群体的符号意义。